第六十章 良人安在，夜困长亭（15/18）

筋拉直，若隐若现的大腿亦绷出结实的肌线条，宛若雌羚飞蹬……之所以如此清楚，乃因全无遮掩，子惯着的裈裤、裙袜等，在她身上付之阙如，雕玉琢的长腿近乎裎。

她并非什么都没穿。

子之鞋十分殊异，鞋底如一只娇巧的船形硬台，跟高而前低，脚掌平置台上，仅以侧带系起。虽穿了“鞋”，雪白的玉趾、饱满的脚背、浑圆的踝骨，乃至脚跟无一不露，形同足。

小腿胫上覆有一片金甲，长至膝下，同样环以侧带，腿背悉数镂空；虽负重甲，小腿仍与赤无异，曲线肌肤一览无遗，令难以喘息。

子手持金杖跨过高槛，动的娇躯终于完全露在火光之下--她全身装扮，大抵与那双金甲凉鞋相类。虽系肩甲，肩臂却无寸褛；半截式的胸甲与裙甲遮住了私密处，甲下却空空如也，不但露出蛮腰玉脐，胸甲里起一双盈盈玉，连甲弧上堆出的雪白半球都黏目光。裙甲前后虽有两片裙纱，行走间腿根若隐若现，比身更引遐思。

符赤锦一向自诩胆大，也不禁傻眼，手按酥胸，暗自咋舌：“这甲与镂空的亵衣有何不同？是哪来的妖，做这等迷惑心的装扮？”怀中沈氏方悠悠醒转，睁眼一见，又晕厥过去。

男子不为所动，目光冷冽，连汗也没多沁分许。

他昔年任职四方馆使时，曾与各国使臣游，知道这身异域战甲的形制，来自海外一处名唤“索儿莫铁”、全是剽悍子的部族。传说此族之中全是子，有自割右的习俗，以便挽弓箭，战无不胜、攻无不克，所向无敌。

为他述说的使臣，自己也没见过割右的索儿莫铁之，甚至不确定世上是否真有一处叫“索儿莫铁”的秘境，族中子毋须依靠男子，自行繁衍存续。此说在异邦流传甚广，并无实据，却受百姓喜，索儿莫铁“无之”常出现于绘画、雕刻，乃至诗词歌赋，便如东海的龙皇应烛。

当年贡单里就有一尊汉白玉雕，海外异邦的匠不讲“秀骨清像”、“服装容曳”等，一味仿似真，那挽弓的雕身披重甲，多有露，只有一边房。太祖武皇帝兴致勃勃地召臣子们来看，酒酣之际聊作谈资，说些粗鄙不雅的荤笑话。

他记得自己当时没有笑，定王也是。为了移转尴尬，他专心打量汉白玉雕，从胴体、弓刀看到衣甲，直到多年后的今天，才知穿在真正的身上是这般模样。

子的衣着胴体太过眩，容貌反倒失色。

其实她生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