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七章 宜在上位,提借锋芒(5/16)

厉,杀却讲证据,开堂审理、备证结案一丝不苟。曾有御史王某佞上,妄自揣摩圣意,欲除慕容柔,料想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,谁手上没几条屈死的命?慕容柔这厮专擅生杀、目空一切,治下冤狱必多,于是大张旗鼓地参他一本。

谁知钦差御史团浩浩靖波府,才发现每一桩死刑都备齐了卷证画押,一丝不苟的程度怕比夫子治史还严谨,竟是无懈可击。

王御史摸摸鼻子想开溜回,慕容柔却不让走了,扒了衣袍投狱中,反参了他一本。有向承宣帝献策,命慕容柔将王某解回平望都发落,料想以慕容之偏狭,必不肯轻易放,届时再安他个“擅杀钦差”的罪名,御史王大也算死得其所了。

任逐桑听闻此事,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但八百里加急的诏书已阻之不及。没想到这回慕容柔好说话得很,竟乖乖放,只临行前一晚独自走了趟大牢,附在王御史耳畔说了几句,便即含笑离开,一点也未留难。

谁知大队才走到平望都外的五柳桥朝圣关,王大趁着夜里无,在房中悬梁自尽了。

说是给慕容柔暗杀的,但天子脚下,禁卫森严,岂容镇东将军的刺客无声来去?谁都知道王御史乃借刀杀计之“刀”,圣上只欠一个发难的借,慕容柔可没这么笨。果然刑部、大理寺翻来覆去查了半天,最后只能以自杀定案。

民间因此盛传:是慕容柔在王大的耳边下了死咒,教他活不过五柳桥。那几年“小心镇东将军在你耳边吹气”成了止儿夜啼的新法宝,风行天下五道,嘉惠无数父母,也算是一桩逸话。

先杀再补证结案,虽然证据确凿,似非慕容柔的作风。

适君喻小心问道:“张济先铁证历历,死也不冤。只是,将军为何执意于此时杀他?皇后娘娘的凤驾便在左近,临阵易将,难免军心浮动……”

“正因皇后娘娘在此,我才饶不了他。”慕容柔打断他的话,淡道:“皆说我眼底颗粒难容,我不辩解。但豢养鹰犬,岂有不舍的?食乃兽禽之天,懂得护主逐猎,便是良鹰忠犬;争食惹祸不识好歹,还不如养条猪。张济先分不清什么当做、什么不当做,所以我不再容忍。”

适君喻闻言霍然抬

慕容柔却只淡淡一笑。

“我容忍岳宸风多年,只因我用得上他,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。此番他公然袭击夫,不管是什么原因、以后还回不回来,这里已容不得他。

“况且,我之所以能够容忍他如许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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