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百十七章 千里秋毫,洿池罟现(13/15)

,四式连环,攻敌之无以喘息。前三式使臂如绳罟,打击只是诱敌扰敌之用,重在一个“缠”字;末式却是收网成擒,双手四指屈成虎掌,以掌心贯耳,若被击实了,不免耳膜裂、当场昏厥,以压胜之势制服对手而不杀,又有“仁者之怒”的别称。

岂料耿照双臂受制,临危竟又生出蛮力,身子一屈,几乎将邵咸尊拖下,鼓风挟劲的空掌没能正中耳朵,而是击在颅两侧,虽不比耳鼓、太阳等要害,亦打得耿照身子一软,几乎跪倒。

然而邵咸尊的“数罟洿”,却不只如此而已。

他十指箕张,扣住耿照的脑袋一摁,同时屈膝上顶,正中眉心印堂!

这下拱得耿照离地仰起,鼻中甩出一条酾天血鞭,宛若漫天旋舞的血荆棘。邵咸尊在膝锤撞正的瞬间松手,使顶劲一贯到底,余势所及,在颅中不住摆翻搅,以获取最大的坏力。印堂乃体最重要的经外奇之一,遭到如此重击,不惟鼻腔内的血脉有裂之危,大量溢出的溃血也将阻塞鼻呼吸,于片刻间致死;更有甚者,眼球、耳鼓在重击之下一齐迸碎,对手便一时未死,也绝无还手的余力。

--这才是真正的“仁者之怒”!

无此威能,还有何脸面妄称杀着!

邵咸尊近三十年未用此招了,得手的剎那间,依旧不自觉地扬起嘴角,带着既痛快又得意,宛若俯视蝼蚁般的激怀,仿佛又回到当年门内大比的演武场上--(哼!寒门贱种,教你强出!)芊芊的失声娇呼将他拉回现实。

自耿照失神,邵咸尊一路压着他打,逐渐占据优势,看似势均力敌,实有余裕留心周遭,如三弟与黑衣怪客之缠斗、李寒阳搭救芊芊等,无不悉数掌握,自知芊芊安全无虞。只是料不到耿照如此耐打,无法轻易制服,打着打着竟较了真,此际方回过神,暗叫不好:“一不小心出得重手,莫要打死了他!”正要去挽,蓦听一叫道:“手下留!”雄浑的真力震地而来,李寒阳误以为他要赞上一击,赶紧扬声喝止。

邵咸尊闻声迟疑,出手略慢,耿照一个空心筋斗翻落地,抱踉跄倒退,哪像快被打死的模样?指缝间翻出一双绽的兽眼,咬牙低咆,似是愤恨,又像在威胁着对手,透着不肯屈服的嚣狂与狠厉。

如此强横的生命力……究竟是天赋异禀,抑或意志过?邵咸尊不由微怔,恍惚间一张同样黝黑的面孔浮上心,居然与眼前的少年迭作一处,明明两身形样貌全不相像,却有着似曾相识的气质,令他没来由地想起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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