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(2/8)
家里贴补一点,我无意到……无意到……”
陈彦林已经无鼻倦顾及耷拉到的镜框,问他:“无意到什么?”
“你的眼镜,”我提醒他,再不推一下眼镜,恐怕真的就掉了,“警察署刚收患心理疾病者,尤其是抑郁症。”
昨天陈彦林送来的学员检查报告记录了这个黎伟成,不久前被诊断出患有中度抑郁症。
现代社会的,内心大多千疮百孔,无法修复。
“救救我。”
他说完这句话,站起身子,楼下一阵唏示,对于那些喊叫的劝告声,充耳不闻。
“可你怕死了,你父母不光没了指望,连主权也拿不到。”
听到我这句话,他表转而震惊,问我:“为什么?!”
安江市每年都有缴纳警校义务,拨款到就读警察学校的学生手中,学生如果在读期间发生致死意外,警校所属部门将直接提供补助经济。
“自杀不在意外范围内,你的父母不到公安部一分钱。”
我走到铁栏旁,跨过,从这个高度跳下去,必死无疑,问他:“还跳吗?”
他这时明显醒了。
“之前读研的,我曾经解剖过一具高楼坠亡的尸。”
我低往脚下猛一看,消防车怎么还没到?
“黎伟成,你也学了四年法医,告诉我,高楼坠亡的特征是什么?”
“内部多脏器裂,
颅……
颅
裂,通常可见内脏损伤导致的大金刚……”
“不错,”他的专业知识不差,“不过这些都是书面描述,如果你见过真正坠亡的尸体,一定不会这么阐述。”
我说出这里,收回视线,他正等着我接下来的话。
“大海的花,坠地的尸体,”我不知道脑中突然有这样的比喻,“
体在高空坠落,接触地面那一刻,就像被礁石撞散的海
,整个炸开。”
听到炸开两个字时,黎伟成的脚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——他是怕死的。
谁死不怕?选择自我了断,不过是看不到生的希望。
生而无望,只能选择死;可死了,希望有吗?
“我……我没办法,进警署是我唯一的希望……”
“抑郁症?”我朝他走,“安江能明确给出过去抑郁症诊断书的医院,我还没听过,诊单呢?”
昨天拿到统计报告时我就有些怀疑,但没有看到完整的数据检测,我一时还不敢定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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