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(2/5)

点都不想吃。蔡拿来西服,给他换上。又按照习俗给他披麻戴孝。

好像没有过多久,天就亮了。

滨大的董事和管理层已经听到消息,陆续赶来吊唁。方德才也来了。哭得很伤心,泪如雪崩,如丧考妣。

曲鸣机械地磕、还礼。没有的时候就直直跪着。

山又拿来一份食物。但他还是不想吃。中午的时候,又有给他打了一支镇定剂。曲鸣觉得这样挺好。自己现在很平静,不用去想那些他不愿去想的事。

然后到了下午。庄碧雯和一些校方的同事出现。在外面前,她没有流露出任何异状,和众一起向逝者三鞠躬,程序化地致哀。

这一天,戒断反应没有出现——也许出现过,但曲鸣没有意识到。他像是置身于一个冗长的梦境,一整天都浑浑噩噩。

红狼社的球员也来了,乌鸦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一声,被山一脚踹了出去。

甚至还来了两名记者,试图采访这位滨大的继承,“曲先生,滨大的权是由你还是令堂全部继承?”

“曲先生,滨大扩方案引起的权变动你怎么看?”

在蔡的示意下,篮球社的男生一哄而上,把两名记者推了出去。

越来越少,周围冷清下来。山带着篮球社的去吃饭,蔡赶往病房照看方青雅。灵堂里只剩下曲鸣一个

不知过了多久,庄碧雯再一次出现。这次她是一个来的。灵堂里摆满了花圈和挽联,极尽哀荣,可灵前的火盆已经熄灭了很久,室内冷得刺骨。曲鸣直挺挺跪在旁边,脸上看不到任何悲伤,只有一片木然。

庄碧雯跪下来,以晚辈的礼节,向曲令铎的灵柩磕

“对不起。”她说:“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。”

“董事会决定实行扩。按照扩方案,曲董所占的份会被摊薄一部分。但比例很小。他也许担心会在董事会出局,但事实上,我和他的份加起来仍占绝对多数。而且……我的份随时会转让给你。”

庄碧雯看着他,然后妩媚地笑了起来,“其实这样也很好。我知道,你一直都不喜欢他。男孩子,总要弑父,才能够真正长大成。”

她双手搭在曲鸣肩上,充满诱惑地说:“没有了他。等婷婷和你成婚,陆家的份……还有我,都是她的嫁妆。到时候,我、婷婷,还有整个滨大都是你一个的。我们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在一起……”

曲鸣木然看着空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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