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卷 第三十七章 丧事（3/6）

好的国有企业可以申请产，但丁民所领导的天河市政府显然对企业改制的困难估计不足，在改制成本还没有准备充分的况下，贸然宣布一些企业进产程序，导致一些新况、新问题、新矛盾层出不穷，那上访告状的下岗工每天都黑压压一片围在了市政府的大门，有的甚至打出了这样的标语：市民吃不上饭，饿死谁来管？

高明就曾经见过这样让他揪心的一幕，一次他去天河煤矿塌陷区下岗工家中调研，其中一户住的是那种不到２０多平方米的土砖房，因为煤矿采空，地下塌陷，那房子已经被撕裂了好几处子，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。高明进到屋里面的时候，看到一个年近七旬的老太太正眯缝着眼睛缝补衣服，由于眼花，看得出她缝得很费劲。旁边的小火炕上，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正在午睡，他的脸蛋红扑扑的，虽然有点脏，但是他却睡得很香甜。尤其引起高明注意的是，那小男孩的身上不是盖了一层被子，而是罩上了那种吃饭用的四角炕桌。高明不解地问老大娘这是为什么，老家叹了一气说：还不是担心房子会随时倒塌下来，我老筋骨的砸死了不要紧，如果砸着了孩子，我怎么向他妈妈待啊！

高明这才明白，原来这炕桌罩在孩子的身上，是担心房子倒塌下来。高明又问：那孩子的父母呢？

老太太又回答说：孩子的爸爸妈妈离婚了，孩子判给了他妈妈，他妈妈为了养活这个家，外出打工赚钱去了，只留下她这个当姥姥的领着孩子，每个月靠捡烂和孩子他妈邮寄的生活费为生。

老太太一边说着，一边抹眼泪，好像在控诉着这个世道的不公。高明的心里很痛，从这户家出来之后，街道办事处的随行员告诉他说，其实孩子的父亲下岗后，因为生活所迫，参与了抢劫，已经被法院判了刑，孩子的母亲也不是外出打工，而是为了养活这个家去南方做了小姐。随行员虽然说得轻描淡写，但是却在高明的内心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，他想象不出一个三十好几的做小姐能赚多少钱，高明马上联想到了火车站附近那些小旅店内１０元或者２０元就陪睡一次的们，她们一个月要做多少次才能攒够孩子的生活费和学费。这样想着，高明的心忽然就不好起来，因为他想到了淑芳，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乐乐。高明转身，又重新回到了那户家，从袋里掏出２００元钱到了老太太的手里。老太太用颤抖的手接过那崭新的民币，千恩万谢，恨不得给高明跪下。

虽然天河市的有些老百姓生活困难、度如年，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