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难以自控（4/14）

里拿出食物。凯蒂已经走得两腿发颤了，现在歇下来正合她意。“是什么驱使你做些事的？”

她好奇地问。“你是不是生活中太少刺激了，一定要找些玩命的事来做？”

他停下手里的动作，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。然后他又继续他的活，把一个面包扮成两半，拿出、酪和煮熟的蛋。

“我父亲的原因。”他说：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。”

“你父亲？”

“在一次战争中他到了希腊，他那时是英军的联络军官。他的任务是给希腊的抵抗组织提供武器和补给，在德国侵略了希腊以后，这个国家的民组织了一支游击队，非常活跃，他们都是非常勇敢的。”

他开始吃东西，没看一眼凯蒂。他似乎沉浸在回忆中了，喃喃自语。

“共产党员在这支队伍中非常积极，不久，成了最主要的抵抗组织，但他们对英国与许多希腊的策略改变了。当一九四四年德国离开时，他们的机会到来了。他们开始背离他们自己的民，多年以来一直掌握着武器和供给，现在他们又想颠覆希腊共产党，最后他们失败了，不过这已是题外话了。”

他若有所思地嚼着东西。

“从某种意义上说，我的父亲真正的生命是在这儿结束的。战争结束后他回家了，但似乎从不快乐。在我的记忆中他活得很痛苦。他热这个国家，在他心目中，它远比我母亲和我重要得多。而且，不管怎么说，他算得上一个史学家，知道他到过的这个地方，多少牵扯了一点尼罗的军队。”

“尼罗的军队？”

“尼罗疯子。他很贪婪，而且很残。为了许多说不清的理由，他需要很多钱，需要让看着羡慕，于是他从戴尔弗弄来许多雕塑，你不能想象戴尔弗之于希腊的重要。那是个文明世界的象征，是他们祭礼阿波罗的地方。当然它也是有谕的，它是整个王国的基础和中心。它不是个等闲之地。罗马曾经出卖过它的东西，但做得极小心，而尼罗虽然不是唯一一个这样子的，却做得太明目张胆子。”

他点燃支烟，他解开了衬衫扣子，挽起袖：天色已经渐渐发亮了，凯蒂看得到他的喉结，他的前臂。她觉得她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真真切切有血有的男。

“第一批雕塑自然是从海上运过来的，这在那时是最普遍的运输形式——其实也是最好的，但不幸的是一艘船沉没了，许多昂贵的雕塑遗失了。尼罗不甘心，于是又做出个令难以服从的决定。这在当时简直